阮玲玉紧紧攥着玉石,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身下的枕头,已被她的泪水打湿。
阮玲玉恨,恨那个给她玉石的人,是他让阮玲玉走上的这条路——杀人的路;她也相思,相思给她玉石的人,是那个人让阮玲玉倍受煎熬,是那个人令她痛苦,令她悲伤,也是阮玲玉时时都在怀念的人。甚至,在梦中,阮玲玉轻轻念着的名字依然是他。
阮玲玉恨极了,突然,将手里的玉石丢了出去。但转眼间,阮玲玉又自床上跳起,将玉石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突而笑了起来,笑的是那般的疯狂,又是那般的寂寞……
张长远终于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而跟在张长远身后的人,见到张长远转身,他瞬间跪了下来。
张长远见他跪下,身形一闪,自那人的眼前消失。
张长远已不见身影,那人呆呆地望着,望着张长远消失的地方,不住的叹气,不住的摇头。
这时,那人瞧到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指了指前方的树。
那人顺着手指的方向,便瞧到了张长远。瞬间,喜悦的笑容已经爬满他那张即憔悴又疲惫的脸。
张长远冷冷瞧了楚映雪一眼,“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张长远已自树上弹起,一个十分漂亮的转身,再去瞧,人又消失不见了。
那人刚刚的笑脸,此时却是一脸的失望,转过头,渴望的瞧着楚映雪。
楚映雪努了努嘴,示意张长远躲避的方向。
那人未动,张长远却叹着气,缓缓自树后出现。
暗器来的太快,太急,根本没有瞧到张长远是如何将暗器打出的。
楚映雪不敢去接暗器,翻身跃起,可惜,楚映雪的衣角,被暗器划出了一道大口。
瞧着那道破口,楚映雪不住的摇头轻叹,“可惜,可惜。”
张长远冷冷道“闲事,管多了,不仅会吃亏,而且,还惹人烦,惹人厌。”
楚映雪笑了笑道“管闲事的是我,又不是衣服,你干嘛拿衣服出气。”
柳望海亦笑道“他倒是想打人,可惜没有打到。”忍不住轻叹道“可惜,实在可惜。”
张长远冷冷一笑,也不去回头,对身后跪着的那人道“你若再跪,我便离去,我若想走,没有人能把我留下来。”
跪着的那人连忙爬起,连连称是。
张长远缓缓转过身,瞧着低垂着头的那人,脸上浮起温暖的笑容,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这个地方,我也不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顿了顿,接着道“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
那人非常仔细的听着,待张长远言语停下,方才称了一声是。
“想必,你来此找我必然是为了那件事。”张长远瞧那人点了点头,接着道“但是,我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那件事,既然,你知道那件事的严重性,你就不应该来这里,不论是谁告诉你,我还活着,你都不应该相信他。”
“可是,可是……”那人突然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泪水,哽咽着道“我来这里,第一,是我非常想见您,其次,倘若,您再不回去,只怕,只怕……”
泪落如雨,他的言语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长远待他的泪水止住,方才道“我若回去,就必须做出决定,那时,那个家才会是真真的散了,”微微一声长叹,接着道“我不回去,他们只是闹一闹,终究还是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那个家,才不会散……”
“可是……”那人低着头,道“可是,如今他们已打的不可开交,您若是不回去,只怕……只怕……后一辈,是彻底断送了……”
张长远又是长叹一声,良久方才道“只要留下种子,就不会败,只要心底还有骨气,就不会败……”
那人缓缓抬起头,他似乎还想劝说张长远,但是被张长远阻止。张长远摇着头,“你不要去问,也不要去找,他们,会很好,非常的好……”
张长远的眼中突然出现了慈祥的目光,望着远方,轻轻的笑道“我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都是有骨气的孩子,他们定然会重新将张家再一次带向辉煌……”
那人瞧着张长远的目光,眼中同样露出了如张长远的光,灿烂,夺目,那是希望的光。
张长远瞧着那人缓缓离去的背影,那道身影,连连远去,他的被却在连连挺直,直到消失的那一刻,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又一次映在了张长远的眼中。
这时,楚映雪突然道“想不到昔年铁背长猿袁世之竟然是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张长远轻轻一叹,道“他一直都是那样的人。”似乎,又想起了昔年的往事,面上突然又显现出豪情,——那是江湖人才懂得的感情。
“那时的他……”
张长远打断楚映雪的言语,朗声道“那时,他之所以会杀了一十三口人,因为他们都该死,他们不够朋友,不够成为人,他杀的好。若是换做是我,我也会同他一样的做法。”顿了顿,接着道“他们与袁世之可以算作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们却为了一点点私利,竟然杀了袁世之的妻儿,反而还在江湖中污蔑他,居然悬赏要他的人头,他们实在卑鄙,无耻……”
张长远已是怒气冲冲,仿佛他才是袁世之。
柳望海此时接道“当年那事,只怕此时已经无从查起了,”顿了顿接着道“但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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