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老太爷的施压下,钟田海答应会尽快找到钟家的曾长孙。
文莎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又陪着周钟老太爷说了几句话。
临走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后,我才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枚在诈尸人身上发现的大头钉。
从诈尸人身上一共发现了五根大头针,一根被我不小心毁坏了,另外三根由文莎表弟们带回钟家检验针头里的液体,没想到那三根钉居然全部丢失了。
唯一剩下的一根,此刻就在文莎手中的盒子里。
文莎问钟老太爷是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先生看着大头钉,说自己竟然也没见过,反而文莎是否知道钉头里的黑色东西是什么。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文莎把自己想要留下保存的这根大头钉,也留在了钟家做检测。
有了钟家出面后,各种各样的线索仿佛一下子都冒了出来,难怪文莎一直为钟家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在我看来,钟家的大部分人都是经过专业的系统训练和长期实践,不会犯一些普通人会犯的错误。
比如月子中心的那些人,即便嫌犯孕妇出现在面前,大部分人却不会把真人的脸,和通缉上的照片联系起来。
钟家人倒是无愧于文莎的骄傲,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嫌犯孕妇。
文莎接到消息后,早早的就来钟家等着,那女人被钟阳、钟小文从车上拉下来时,我注意到她与我之前两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又不一样了。
她穿着浅色碎花的孕妇裙,头发简单的盘在脑后,脸上还化着淡妆,神情紧张不安,惧怕地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当她的视线看向我的时候,她似乎没有认出我。
文莎低声对我说:“我感觉很奇怪,总觉得可能是抓错人了,她那张脸,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总之,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一种很肯定的感觉,你见过她两次,帮我仔细看看她,辨认一下,这么大动干戈地找错人,那可就尴尬了。”
没想到文莎竟然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我认真盯着那个孕妇的脸,冲文莎点点头:“那张脸我不会认错,但是,我也有那种奇怪的,不肯定的感觉。”
钟小文和钟阳把她带走,我和文莎再见到她时,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上,我看到她的双脚也被捆在了椅子腿上。
文莎瞥了一眼钟阳,他立刻解释:“她又踢又咬的,只能把她的腿脚也给捆上了。”
此刻,我们身处在一间小房间里,明显是按照警局审讯室的标准布置的。
文莎坐到她对面,女人的证件摆放在桌面上,文莎拿起她的身份证,喊出了她的名字:“周小梅。”
文莎举起身份证,把照片和眼前的人做了对比,确定是同一张脸。
文莎微笑说了一句:“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说完这句话后,文莎脸上的笑容迅速就消失了,直接就问:“你为什么要绑架那些孩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来一个人在家里,他们这些人……”周小梅看向钟阳,惊慌失措地说,“把我抓到了这种地方,我知道你们不是警察,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确实不是警察,因此,你也不用指望我们服务人民了,劝你老实一点,免得吃苦。”
文莎装成坏人的模样,真实得就像是本色出演。
她在周小梅面前摔出来一叠照片:“你来告诉我,你去这些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桌面上铺开了一层监控照片,从周小梅在医院里,她去月子中心,还有一些路面上的监控照片。
文莎指着周小梅在医院中抱着孩子穿过走廊的照片。
“你抱着的这两个孩子是谁?”
周小梅看了一眼照片,直接就说:“我不知道,这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面对如此清晰的监控照片,居然直接否认是她本人,这是我和文莎没有想到的借口。
文莎的手指不断戳在照片上:“你觉得我像是笨蛋还是瞎子?照片上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你,除非你告诉我,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周小梅并没有双胞胎姐妹,但她就是坚决不承认监控上的人是她。
“我去医院当然是为了检查,去月子中心是预定月子套房。”
我看着周小梅的肚子,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直接就问她:“你是真的怀孕了吗?监控上你行动起来可根本不像是一个孕妇。”
周小梅瞪着我:“不怀孕,我哪来的这么大的肚子?难道是胖的吗?”
“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用多少办法装出大肚子的模样。”
文莎听我这样说,嘀咕一句:“应该不至于,毕竟有医院的检查单”。
虽然这么说,但文莎还是让房间里的表弟离开,自己亲自动手掀开了周小梅的衣服。
圆滚滚的肚子上,皮肤绷得紧紧,甚至能看到一些青色的血管,这场面一下子就跳进了我和文莎的眼睛里。
我们两个装过孕妇的人,连忙放下了周小梅的衣服。
周小梅的脸与脖子胀成了红色:“你们,你们太侮辱人了。”
我担心地看着她,唯恐她气得晕过去。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审讯技巧太拙劣了,完全没有从周小梅的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和文莎站在“临时审讯室”的门口,钟阳小声对文莎说:“表姐,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女人和监控中的那个人并不一样。”
文莎说:“怎么不可能,虽然化了妆,但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就连嘴角向下撇的角度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是不是每个人的眼睛都出了毛病,都认不出来吗?”
文莎虽然这样说,但刚才她明明也怀疑过自己认错了人。
我忍不住说:“为什么每个人在看着她的时候,反而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认错人,而且和她接触的时间越长,这种怀疑的感觉就越明显。”
我说完后发现文莎居然在盯着我看,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难道沾了什么脏东西?”
文莎竟然笑起来,她冲我招招手,再次返回到审讯室内。
房间中的周小梅正在哭泣,看起来非常可怜,而我和文莎当然就成了反派坏人。
她一看到我们,就立刻哀求着让我们放了她,她觉得很不舒服,肚子有点痛。
而且,周小梅反复说我们认错人了。
文莎轻松地说:“如果我们认错人的话,我们不仅向你三叩九拜道歉,还会把你生孩子坐月子的钱全都付清了。”
文莎一边说一边走向周小梅,她抬起右手,大拇指指甲在她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下,然后迅速将流血的食指按在了周小梅的额头中间,同时大喝了一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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