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也不去想太久远的事情,说道:“只要这次没有人将我的方位,故意放水告诉楼适夷知道就行。”
陈寻待要让宗崖他们都进崖洞休处,忽的心头生出惊悸,祭出追魂印,就见有数人已经摸近北面的山坳。
陈寻刚将佩刀取出,就见楼爻与蒙氏兄弟数人,从山坳疾掠而来。
铁心桐取出背后双戟,虎目怒瞪,喝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将他们汇合的事情说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楼爻等人一路上都跟在他们后面。
“不要那么紧张呀,”楼爻盯着陈寻的脸,阴恻恻的笑道,“青阳师祖说了,你是适夷的,我们便不会对你动手;鬼奚也不会以众凌寡围杀你。不过,总要防着你们这些宵小不守规矩……”
“你的意思,要一直跟我们后面不走喽?”陈寻沉着脸问道。
“你们要有能耐,将我们赶走,诸事也好说啊!”楼爻阴冷的笑道。
无论是陈寻首先对楼爻出手、还是宗崖他们对学宫弟子出手,都将是他们承接撕毁约定的可怕后果。
学宫紫衣弟子仅三五十人,楼爻背身苏孚琛所赐的九劫残阳剑,实力在学宫紫衣弟子里也极为不凡。
蒙氏兄弟倒也罢了;除蒙氏兄弟外,其他四名随楼爻追尾跟来的四人都是宿武尉府的玄衣弟子,实力仅次于内院的紫衣弟子。
就算不管撕毁约定、打青阳子脸的后果,陈寻他们要与楼爻撕破脸开打,胜算也是极有限。
宗崖他们进荒原,陈寻本希望他们能传递信息,不至于完全陷入被动,没想到鬼奚部也是阴险,竟让楼爻等人跟上来,要将他这步棋给废掉。
楼爻还无法命令宿武尉府的玄衣弟子跟随行事,看来苏全也极希望他在这次被楼适夷杀死。
“那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陈寻冷冷说道,先与宗崖、古剑锋、铁心桐、铁心梅及周贽等人,钻进崖洞。
陈寻继而用巨石封住洞口,将楼爻等人留在风雪交加的山坳里。
藏身崖洞之中,从石隙透进些微的月光来。
陈寻等人皆眼力过人,能有些微的光亮,就能看见崖洞里的一切,不觉得有丝毫的不适应。
透过石隙,就见楼爻从怀里掏出一枚形状怪异的东西,像是一只沉睡着的铜鸟,也不知楼爻用了什么手段,铜鸟散发毫光就像活过来一般,转眼就像袖箭一般,“嗖”的飞往夜空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枚铜鸟看上去像个能通报讯息的符器,陈寻以前倒没有见识过,只是他们此时不便向楼爻等人下手,不然以铁心梅的箭术,还是有可能将这枚铜鸟射落。
“楼爻会不会是跟楼适夷通风报信?”宗崖担忧的问道,他们透过石隙,将楼爻放出铜鸟的情形都看在眼底。
看似他们将楼爻等人丢在外面的风雪之中,反过来想,楼爻等人又何尝不是将他们堵在崖洞之内;要是楼适夷就在附近,他们境遇危矣。
陈寻淡淡一笑,说道:“姓楼的这孙子,视我为心障,要一雪前耻,自然要堂堂正正的杀我,才显得理直气壮,才能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所以在我正式进入约斗区域之前,他就算知道消息,也没有脸皮子赶过来送给我羞辱。”
想到陈寻沧月小楼羞辱楼离、楼爻等人的情形,铁心桐、古剑锋都禁不住想哈哈大笑。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一人实在稀疏平常。
铁心桐、周贽的修为,赤手空拳未必就能打败楼礁差,但他们绝对没有办法,杀楼礁杀得那么酣畅淋漓,杀得鬼奚部那么狼狈不堪。
陈寻轻轻一叹,说道:“这次的弟子比试,要比大家所想象的,复杂得多啊;但很多散修,包括你们,都还给蒙在鼓里。”
“啊,”铁心桐讶然问道,“你是说两宗借弟子比试,实是遮人耳目,两家另藏其他意图?”
陈寻一笑,故弄玄虚的看了铁心桐、周贽两眼,说道:“三年前,在大量青狼还没有玉柱峰周边密林聚集之前,玉柱峰,我摸上去过,所以知道不为外人所知的一些事情……”
宗崖疑惑不解,不知道陈寻为何此时跟铁心桐他们提及玉柱峰里的秘密。
铁心桐兄弟与周贽豪气干天,不惜对抗鬼奚强族,也要跟他们同行以助一臂之力,大家是应该袒诚相待,但玉柱峰里的秘密,他们这些真阳境后期的武修,根本没有资格去掺合,说出来也只是徒扰人心而已。
宗崖他是这么想,但陈寻说到此事,就连古剑锋都极感兴趣,不知道玉柱峰里藏有怎样的秘密,也不知道两宗弟子比试背后,两宗藏有怎样的意图。
古剑锋、古风多年生死相交,完全可以信任;陈寻对铁心梅有恩,而铁心桐在散修里素有豪名,有这层因缘在,他们这次仗义相助也不难理解,但陈寻对周贽就有些不放心了。
如果周贽有问题,那通过周贽,将玉柱峰里的秘密泄漏出去,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后面的故事才能更精彩。
“荒兽虽强横,但各有领地,只要从这些荒兽领域的边缘区域摸进去,就相对安全一些,”
陈寻跟铁心桐他们说起三年前,他摸上玉柱峰的情形,当然是隐去苏棠未提,又在石壁上拿手指画出一幅地形图出来,将孤崖石柱及溪谷的方位标出来,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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