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究竟应该从何时写起?
在华夏的古史体系中,黄帝处在一个分界点上,黄帝的故事,在历经无数代的口口相传后,被西汉历史学家司马迁,收录到《史记·五帝本纪》中。
五帝的第一位,就是黄帝。
《史记》,是今天华夏人公认的第一部信史,而《五帝本纪》,则是这第一部正史的第一篇。
生活在黄河、长江、淮河以及汉江流域的各个部落,融汇成为更广泛意义上的华夏族,他们为自己追随的领袖,起了一个尊号:黄帝。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应该从这里开始。
任何一位学习过华夏历史的人,对于黄帝这个名字想必都不陌生,而他,也是公认的华夏人文初祖。
对于这样一个位于华夏文明史起点的名字,即便是始终都对上古时期的历史抱有怀疑的人,也会对其有着最基本的尊重。
但是现在,一个人就这么站在你的面前,然后自称是这位人文初祖,某种程度上其实还让人挺不好受的........
毕竟华夏人的祖先崇拜虽然不像西方的宗教一样高高在上,不容亵渎,但是,确实也不能轻易拿来开玩笑。
对于普通人而言,男人的话可能更像是在讲一个离奇的故事,或者是对方确实精神上有点问题。
可对于眼前极为了解这个男人的一众顶尖学者而言,男人此时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狠狠撩拨他们的神经。
因为对男人的了解,他们很清楚对方的学识格外渊博,逻辑清晰严谨,从不轻易开玩笑,至少不开像这么离奇的玩笑。所以对方此刻在他们面前说的话,并非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是当今最优秀的一批学者,信奉攀登了一辈子的科学大厦,几乎全部坚信着唯物主义观,所以对于他们而言,男人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冲击他们的世界观。
因此,随着男人一点一点的讲述,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黄帝?”在场的历史学家突然笑了起来:“那你曾经跟骑着熊猫的蚩尤打过仗了?怎么样?熊猫真的有作为坐骑的可能性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气氛倒是又轻松了一下。
而整部电影,就在这样一松一紧的节奏下不断地让观众的心放下然后再提起,并且越来越迫切的想知道最终的真相。
面对历史学家的疑问,男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拿这种低级的错误诓我,我担任最多的就是历史教师。即便是根据《史记》的原文,也根本没说过蚩尤骑熊猫作战,只是提到熊猫的那一段内容跟蚩尤过于接近了。
而且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蚩尤的部族位于山东一带,从哪里找来的熊猫?
事实上,他是一位相当勇猛的部落领袖,很难想象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力气。不过,我确实很难因为受伤而死去。”
“瞬间自愈?”
“那是电影,我不会留疤,受伤后恢复起来也比大多数人都要快,但是总体来看,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能力还是智力,都只处于一个普通人的水平,我有的只是足够多的时间。
所以在更往后的朝代,尽管我曾想再次做出一些努力,但历史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什么?”脸色早就不再轻松的生物学家坐直了身体,然后开口继续道:“你的意思是做过黄帝和帝尧的人,在更往后的时代竟然一文不名?”
“原始部落和农耕社会的差距远比我想象中要大,我也花了不少时间来适应。”一边喝茶一边回答生物学家的问题的男人接着道:“或许也并非一文不名,只是远远未到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地步。”
“那刚刚看到的字帖?”突然想到了在男人车上看到的那副字帖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时候我一直住在大山里,尽量躲避人群,只有偶尔需要什么的时候才会下山去换一些东西。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上山游玩但是碰到了一点小麻烦的人,他跟我交流之后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说到这里,男人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思考了好一阵,然后才开口继续道:
“他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比较特别的人,我们相处了好几天,他送给我不少东西,但是后来大都被我弄丢了。相处一些时日后,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我最终选择不告而别。
又过去了很久很久,我发现我竟然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我从未想过他的名字竟然可以流传如此之久,而且我曾经还见过他。”
“你还认识什么人?”沉默了一下,再次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画帖,似乎真的已经有些动摇了的女人看向了虽然在说话,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似乎有些沉默的男人:“或者说,更远一点之后,你又经历了什么?”
“我曾长久地在这片大陆上游荡,或许曾往西方走过,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温度太低,路途太远,旅途往往戛然而止,而有时候走着走着,竟然回到了原点。
我曾怀疑过脚下的土地可能是个圆形,但我还是担心我一直往西边走可能会在某个地方掉下去。”
沉默地看了女人一眼,眼见在场的众人此时此刻都在看着自己,男人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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