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让我听见,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安家这个丫头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我看像,你说多好一姑娘啊,怎么就得这个病了呢。”
我听了他们的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但是却没有心思和他们辩解,干脆就由着他们随意去想。
倒是小叔听到这几句话不乐意了,口吻低沉的说了一句“别多说话”,这才止住了那些人的嘴。
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我循着笑声望过去,果不其然看见鬼夫正捂着嘴,欲盖弥彰的想要掩饰他在笑的事实。
我瞧见鬼夫的这个模样,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神奇。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几乎没有看见过他的样貌,但是鬼夫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很少能看见他这样直白的表现出愉悦。
我当时就有些愣住了,直到鬼夫的笑声再次把我从出神的精神世界中拉了回来。
我能感觉到我的整张脸都是火烧火燎的,羞愤的感情来的快而猛烈,我几乎是破口而出就对着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鬼夫喊道:“死鬼你倒是快过来帮帮我们啊。”
可是任凭我怎么叫喊,鬼夫始终都站在原地,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我早就把身旁的其他人都抛到了脑后,眼中只有那死鬼一个人。
不经任何思考的,我直接把右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朝着鬼夫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那只鞋子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才落下来,只可惜并没有砸到死鬼,而是在他面前直直的掉到了地上。
我见那只鞋子没有砸到死鬼,可惜的拍了一下面前的地面。
“安眉,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小叔见我朝着空气扔了一只鞋子,即便不相信旁人的那些话也觉得有些怪异,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要怎么和小叔解释,那死鬼竟然勉为其难的开了口,懒洋洋的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见到夫君就是这样来表示愉快的?”
男人清冷的嗓音钻进了我的耳中,天知道我竟然觉得那死鬼的声音今天听上去特别的性、感,他说话总是习惯性的带上一点鼻音,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是在耳边轻声呢喃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不过在我的脑海里存留了片刻,对于刚才他对我的求救一直置之不理我还是很介意的,想着身边有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对我做什么,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
我不服气的看着鬼夫,如果此刻我能看见自己的模样,我想我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双瞳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不顾后果的朝鬼夫顶嘴吼道:“你这个死鬼,我拿鞋子扔你都算是便宜你了!”
鬼夫听了我的话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不守妇道。”
四个字猛然撞进我的耳中,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死鬼,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想的。
“噌”的一下我就站了起来,光着的右脚轻轻搭在左脚的鞋面上。指着死鬼的脸气急的质问说道:“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守妇道了,还有,谁说我是妇人了,我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女好吗!”
一段话我说的没有一点空隙,说完以后差点缺氧,急忙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死鬼像是完全没有看出我的生气一样,照旧骂了我好几句,无外乎还是不守妇道那一类的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导火索。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把左脚的鞋子一起脱了下来,手上用了吃奶的劲向他扔了过去,还附赠了一个鬼脸。
这一次我扔的要准的多,没有再在半途掉落在地上,不过还是没有砸到死鬼,那家伙用手稳稳的接住了。
“我是你的夫君,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在这么多人面前拖鞋,不是不守妇道那是什么?”鬼夫的声音似乎又冷上了好几分,就像是从冰窖里刚刚拿出来的冰块一样。
在他说出理由以前我已经想过很多个可能的理由了,可是直到他说出口我才知道竟然是这么无厘头的一个理由,立刻就笑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死鬼居然因为这么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就骂我。
死鬼没有再说话了,冷酷的点了点头。
这次换我冷笑了,我赤着脚站在土地上,细小的石子儿和砂砾有些刺皮肤,不过倒也不是多痛罢了。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旧思想了?拜托,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好么。”我双臂环在胸前,一边嘴角挑起玩味的看着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听过?”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死鬼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
“呵,”我真的是被他这套说辞弄得有些无语,“你这才叫因循守旧好不好,拜托你,稍微跟上一点潮流可以吗?”
我俩吵的不可开交,完全就把身边的一群人当做了空气,直到小叔忍受不了戳了戳我,我才从面红耳赤的争吵状态里逃脱了出来。
“安眉,”小叔的眉头再次皱缩在了一起,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到底在和谁说话,你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人是不是?”
没想到小叔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看上去在自言自语,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也不打算瞒着他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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