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需要看病,现在就要!”严警官拿起电话快速地按了一串数字后说:“喂,市中心医院吗?我们是北郊看守所,这里有一个犯人我怀疑她精神出了问题,你们赶紧派人来看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电话那头给他的是他不满意的答案。严警官怒火冲冲地对电话那头嚷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现在马上派人过来!我说的是现在!立刻!”说完他狠狠地挂下了电话,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严警官......”小年轻拉了拉严警官的衣袖小声地问:“那她现在?”
严警官抬头看了我一眼,沧桑而又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面对未知的事物,任何人都无法保持理智,不仅仅是我,整个看守所的知情.人员都疯了。他们无法相信科学之外真的有这么可怕的存在,随时威胁着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他们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将我指认成一个疯子,否认这件事情的发生,甚至关于那颗心脏的事情都避而不谈。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软禁着,每天都有医生和护士来询问我的情况,一旦我提起那晚的事情,他们就会对我进行类似催眠一样的精神治疗,以确保我不会再说出类似的“胡话”。
在市中心医院的生活比起在看守所要舒适的多了,不仅有软和的床铺,还有空调,甚至还有医院专属的医院餐,这对于一个在看守所呆了近十天的人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这两天的治疗过后我知道只要不再提起那晚关于“鬼吃人”的事情,就不会有医生或者是护士来找我的麻烦,除了不能出去我过得还算是自由自在,甚至闲的我觉得少了困倦的感觉。
夜里,我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忽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我警觉地坐了起来,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偷看着。
窗外的人影因为窗帘的飘动而显得飘忽不定,时大时小,我害怕地退回床边,在病床边的床头柜最里面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留着一把水果刀,大概是上一个病人留下的,还好这把刀没有被他们发现,我可以留着防身。
我紧紧地攥着那把水果刀,一步两步又悄悄地走到了窗户边。夜里的寒风萧瑟,呼呼的响声遮掩了窗外人影的对话,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人影。突然,窗子响起了“卡兹”一声推动的声音,我的心已经要提到嗓子眼了,在这三十层的高楼上,会是谁?
窗子刷的一下大开来,窗外萧瑟的寒风呼啸着往病房里吹,病房内的窗帘被寒风高高掀起。站在窗外的不是别的什么恶鬼,而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雍亲王莫伊痕。
我手上紧握着水果刀和悬在空中的莫伊痕对峙着,他不说话,我也不开口。
突然,我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惊慌地一转身,九九站在我的身后,笑着冲着我做鬼脸。
九九拉起我的手软糯地说:“姐姐,回去以后主人都和我说了,你不是不喜欢九九,只是因为你和九九不一样,你不喜欢吃人对不对?”
我的手被九九拉着像荡秋千一样晃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他捧着一颗心走向我的情景,下意识一个缩手,冷冷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九九错愕地望着我,眼眶正努力地阻挡着眼泪的喷涌。
莫伊痕不知什么时候进到屋子里来,说:“我们来这里能为了什么?自然是来关心千岁小娘娘您的身体状况。”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不需要你们关心。”
莫伊痕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们了不起的千岁爷现在正忙着调查我,哪里有空关心千岁小娘娘您?”
我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恢复了原本冰冷的表情说:“白千赤自然有他忙的事情,我现在很好也不需要他担心。他只要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莫伊痕摸了摸下巴道:“小娘娘您说的这话,在我听来怎么那么不是滋味?您是不是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了?其实要是你要是不想跟白千赤跟本王也是可以的,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将你收做婢女罢了。”
我冷着脸回答道:“莫伊痕,我给你面子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对我也最好尊敬点,这样彼此之间才不会太难看!”
莫伊痕举起手做投降状无奈地说:“好好好,我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千岁小娘娘您这么认真,那是本王错了,本王道歉。”
九九站在一旁委屈地看着我说:“姐姐,主人是真的担心你,回去之后主人还提了你几次呢!”
担心我?莫伊痕哪里有这么好,莫不是想如何除掉我吧?
“九九,你不用解释什么,在我眼里莫伊痕就是一个大恶鬼,你......”我望着九九稚嫩的脸庞,还是开不了口说出责备的话,只能从嘴里硬挤出一句话,“你跟着他还是好自为之吧!”
“怪不得你们人间的人都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在你心里无论本王如何做都是恶的,而白千赤就是善的,你这样偏袒他,怕是有失偏驳吧?”莫伊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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