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谢青手上的袋子说:“我知道,没事。”虽然我很想妈妈,但是每次见到妈妈难免都会难过一下,能够减少和她见面的次数或许对我妈而言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谢青有些犹豫的看着我,似乎想对我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径直离开了。
我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妈妈把我的书全都给我送了过来,还给我留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加油!在旁边画了一个又丑又萌的笑脸。
我看着这个笑脸顿时就笑开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了,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是妈妈的女儿,她只有我了,我绝对不能让她失望伤心。
打定了主意,我笑着把纸条压在枕头底下,想要躺到床上休息一下,屁股刚坐到床沿上,我忽然想起今天收治东西的时候发现的那张纸钱,上面似乎也写着什么字,那时因为女警的缘故我没能看清楚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现在不就是一个看清楚的大好时机?
我连忙站起来开始在身上的口袋上翻找,纸钱已经被我压得皱巴巴的,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摊开,上面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字因为这些皱痕更加地看不清楚。
我走到白炽灯下,拿起纸钱透过光开始研究了起来。这纸钱看起来不像是我们平时在市面上买的那种金银纸,我凑过鼻子问了一下,上面隐约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莫名的有一种很高级的感觉,反正不像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更不像是一般人会用的香水,倒像是什么香烛之类的味道。
我凑近了看过去,透过光可以看到这张纸钱上面似乎画着什么符咒的样子,这个符咒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熟悉,我绞尽脑汁的想自己究竟曾经在哪里也看过这样的符咒,忽然,想起了那天笼罩在监狱半空的那个巨大符咒。
符咒,对了!这莫非是那天那个高人给我的?
我仔细地开始辨认上面的字,虽然看不太清但是仔细看过去还是依稀能够辨认出来的,第一个字上面是两个木,下面有一撇,旁边的就糊掉的。两个木,两个木下面还有一撇的,应该是个“梦”字!后面的几个字糊的不是很严重,我很快就辨认出来了。
第一句话是:梦非梦,真假难辨。
我摸不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继续朝下看了过去。
下面的一句就糊的太严重了,我就只看出了“不可信”三个字。至于前面的到底是什么不可信,我一时间也看不清,更加想不明白。
这个“不可信”究竟是指谁呢?我拿着纸钱沉思了起来。
这个高人是白千赤请来帮我的,应该是不可能故意留张纸条告诉我白千赤不可信的,若是这样他完全可以当面对我说,何必顾及这么多。一定是当时有什么让他不能当面说的原因,莫不是……
莫伊痕曾经说过他就在我不远处,联系之前的那个梦,高人忌惮的恐怕就应该就是他了。
这么一想,思路就完全被打开了,上面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梦非梦,真假难辨。”这句话可能是想告诉我今天我做的那个梦就是预示着梦境里面的事情不全是假的,是有可能发生的。“不可信”估计指的就是莫伊痕。他一直想要劝我不要把孩子生下来,用我会死这样的话来吓我。看来对于他,我以后还是要抱有三分忌惮才是。
把脑袋里的疑惑都捋了一遍后,心里似乎清明了许多,我有些懊恼自己之前竟然那么傻,傻傻的就相信了莫伊痕的鬼话,甚至在心里还怀疑起了白千赤,殊不知那时的莫伊痕见我动摇心里该有多乐呵了。
我小心的将纸钱叠好放回口袋里,毕竟是高人给的东西,我还是保管好为好。
因为这么一弄,我之前的困意全然烟消云散,也不好就这么坐着虚度时光,敢瓷翻开课本就开始看了起来,这一看我就傻了眼。
古语言:“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面目可憎。”我这两星期不读书,自己面目是否可憎我不知道,这课本里的题目倒是十分的可憎。这数学题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难了起来,我竟然连试卷上的第一大题都做不出来了。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伟大的诗人李白说的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只要再把思路看一次,我深埋在血液里的学霸之魂一定很快就会被激发出来的。
我稳下心思,把卷子先放到了一边,靠在床上认真地开始复习,重新把数学书上公式推理的过程看了一次,又把几何里面的一些概念复习了一次,笔尖在草稿纸上不停的画画写写,直到我确定自己现在已经再次熟悉这些公式和思路了,我才又开始做题。
数学题对于我来说其实不是很难,只要把前人早就推导出来的公式运用到题目中很快就迎刃而解了。对于我来说还是英语比较苦恼一些,做完一套数学题之后再看英语,上面的每一个英文字符都像是鬼画符般。我明明认识它们上面的每一个字母,为什么拼在一起我就记不住呢?
我有些懊恼,靠在床上感觉哪里都不舒服,干脆站了起来,蹦蹦跳跳活动了一会儿后盘坐在白炽灯之下。以前班主任就说过,安逸使人懒惰,一定是刚刚我靠在床上太舒服了,让我坐在地板上看,一定能看进去的,我如此这般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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