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乔安尸体、尸蛾、银光、火灾还有消失的秦灵。这一切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的心因为这些事情总是惶惶不安,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感觉,不是我去探索这些事情背后的东西,而是那个东西在指引着我去寻找它。
躺在病床上我一直在思考着一系列事情究竟有什么串联点,可是每每快要想明白的时候就会突然断掉,如此往复,根本就理不清头绪。
好在我被发现的及时,只是有些废气入体而已,清醒过来后医生就允许出院了。趁着妈妈去办理出院手续的事情,我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白千赤。听完后他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复杂的神情,好似他能够猜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好像他又不知道。我问他什么,他也闭口不谈,一副眼眉深重的样子,一直让我先好好休息。
我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没一会儿妈妈就办好了出院手续走了回来,我刚准备起身结果就被一旁的白千赤按住了,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却径直望向了妈妈。
“妈,你先不要让眉眉出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白千赤的语气很冷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妈妈疑惑的看着他,虽然也不知道白千赤这是为什么,毕竟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现在突然又说要等,但毕竟白千赤的身份在那里,妈妈对他说的话总是更加顺从一些,也只好和主治医生说了一声,暂缓了我的出院。
百无聊赖之时,我随手就拿起放在床边的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电视上正好在播放午间新闻。
忽然,一个熟悉的地方吸引了我的目光,随后屏幕上便赫然打出了我学校的名字。
画面中,一群穿着孝服的人拉着横幅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两个妇人,这两个妇人看起来十分的贵气两个的脖子上都戴着品质相近的珍珠项链,穿着一身的黑色依旧压不住她们满身的肥腻。
人群的前方还摆着两口棺材,在花圈的簇拥下堵在学校门口。
周围围观的人黑压压地围了一片,还有治安警察在控制场面。
其中一个短发烫卷的妇人对着电视机前哭喊道:“学校藏着妖孽,害了我们的儿子!学校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否则他们死不瞑目啊!”
另一个直发的妇人则一直在抹眼泪,站在一旁,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几句。
画面一转,又切到了现场的记者,她拿着话筒往人群中央走去。人群中央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唐装,带着金边墨镜,手上戴着好几串佛珠,右手还在把玩着核桃的中年男人。他忽然对着镜头微微地勾了一下嘴,我立即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这么一个看似斯文的人,身上的阴气竟然如此之重,隔着屏幕我都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他能够穿过这个屏幕看到我一样。
记者拿着话筒对着男人问道:“唐先生,听说您是业内闻名的术士,曾经为各国高层服务,怎么这一次会来到我们城市参与两个在学校出事的学生的事情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因为酬金。”
记者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继续问道:“那唐先生方便透露一下金额吗?”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能请动我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小姐您来采访之前不会没有了解过吧?如果你了解过还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那我想你还是不合适记者这个行业。”
这个唐先生真是老辣,三言两语就躲过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干这一行的人大多数都心狠手辣,同行之间相互轻贱,他要是得到的酬金比行内的其他人高出太多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记者愣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开口问:“那唐先生是否可以透露一下关于这两个学生的事情?”
男人脸上的笑意忽然凝住了,望着镜头摘下了眼镜,一双如鹰的眼眸子正对屏幕,一字一顿地说:“他们的魂魄被抽走了。”
“魂魄?”记者显然是吃了一惊,握着麦克风的手颤了一下,又继续问道:“那请问唐先生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男人又把墨镜戴好,云淡风轻地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只有做过和没做过的区别。如果做过,就一定会被人知道,从来没有永远的秘密。”
记者又愣了一下,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突然被闹事的两个妇人拉了过去。
短发的女人扯着嗓子在镜头前喊:“凌恒啊,我的儿啊!我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我儿的魂魄都抽了出来。学校是读书的地方,怎么偏偏就在这遇到了这种事情,要是学校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这个灵堂是绝对不会从学校门口撤走的!”
妈妈看着屏幕突然担忧地转过头对我说:“眉眉啊,你们学校这事也太可怕了。电视上那个男人我听说过啊,他不是一个很有名的阴人吗?听说只要他出手,还没有摆不平的鬼。”
“是吗?”我敷衍地回答。
凌恒和舒志的魂魄是白千赤抽的没错,但是他们突然暴毙就不关白千赤的事了,而那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那么的巧合和诡异。每一件事都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积攒着在一起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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