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衣眼神一亮,“什么办法?我可真是太烦她了,你说整天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总给人添乱。以前是盯着商君衍,搅和的商君衍不得不住在衙门避开她。后来盯上江家,瞧把人家给害的,江二公子还不得不断条腿。现在又想盯上容王,我看她是白日做梦!”
被朱蝉衣这么一说,苏辛夷觉得还真是对,不由得一乐,“这么说起来,这还真是个祸害。之前猎场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然。”朱蝉衣点点头,“不过这跟猎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当初晏琼思虽然被刑部传问,但是很快就放回去了。”
“放回去是因为没有证据,可要是有了证据呢?”
“有证据?”
朱蝉衣先是一愣,随即脑子就飞快的转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就沉默下来。
苏辛夷慢慢地喝着佘嬷嬷给她调制的安胎茶,以前拿晏琼思没办法是因为抓不到许玉容,但是现在许玉容落到她们的手里,这件事情就有反转的可能了。
朱蝉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抬头看着苏辛夷,“许玉容找到了?”
当初因为许玉容的逃走,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如果现在能抓到许玉容,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件事情就有了新的线索?
那当初定下的案子,也不是不能翻案。
苏辛夷点点头,“是。”
朱蝉衣猛地吸口气,这可真是想不到,“怎么找到她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玉容居然落到了辛夷手中,这就说明当初的事情她一直没有放下,一直在查许玉容的行踪?
“要说找到她还真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就是翁姨娘那件事情,你也知道的。”苏辛夷笑着说道。
朱蝉衣“啧”了一声,“翁姨娘那件事情背后的人居然是她?”
“差不多吧。”
“把她搅和这么多事到底是图什么啊?”朱蝉衣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初就算是许玉容因为推辛夷下水名声受损,但是她后来交给了束学博,有皇后娘娘在,束家早晚能翻身,只要她安安生生的在束家总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结果呢?
许玉容好好的日子不过,搅和进了束家父子针对苏翼那件事情,她现在甚至于怀疑,当初那件事情指不定也有许玉容的推波助澜。
不然的话束家父子一出事,她立刻就和离了?
苏辛夷摇摇头,上辈子许玉容一直盯着江仲卿,倒是没做出这么多事情,这辈子她要走什么,怎么想的,苏辛夷还真是猜不到。
“如果以许玉容威胁晏琼思,这事儿能行得通?”
“为什么要威胁?”苏辛夷轻笑一声,“咱们威胁别人还容易落下把柄,让人把消息递给晏琼思,让她知道许玉容在京城失踪了,被人抓走了,你说她会怎么做?”
“咦?”朱蝉衣立刻点头,“对,这个办法好,让她杯弓蛇影,让她心生怀疑,让她不得不动。”
“就是这样。”苏辛夷道。
朱蝉衣的心一下子火热起来,看着苏辛夷,“你说你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主意,我就没想到呢。”
“事关容王,你是关心则乱,既然你觉得这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做。”苏辛夷琢磨着许玉容那边很难撬开口,也许她们这边一动,许玉容那边也会有新的进展。
这玉灵庵有点邪门,不管是明慧师太还是许玉容都还挺嘴硬的。
“行,我这就去办。”朱蝉衣简直是心清气爽,“我就说得跟你说说,这不是就有办法了?就是,还有一点我有点担心。”
“皇后娘娘那边?”苏辛夷问道。
朱蝉衣点头,“可不是,要是娘娘知道是咱们动的手……”
“那就不要让娘娘知道,再说益王的事情一旦证据确凿,等到那时候晏琼思再传出跟益王有关的消息,你说届时对皇后是好是坏?对容王是好是坏?”
朱蝉衣点头,“你说得对,朱蝉衣都不顾皇后与容王的安危与颜面,我做什么还想那么多?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也不能被人知道是咱们下的手,我想想怎么做才更妥帖。”
苏辛夷看着她,“姜墨殃你觉得怎么样?”
“谁?那个五毒俱全的纨绔子?”朱蝉衣不知道苏辛夷怎么忽然提起他,随即问道:“他找你麻烦了?当初他们家能保全亏得你手下留情,不然王府变伯府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得到他们?”
“话也不能这样说,还是东黎伯太夫人果断弃车保帅。”
“当初你落水就是在他们家府上……”说到这里朱蝉衣一愣,随即抬头看着苏辛夷,“你的意思是?”
苏辛夷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道:“姜墨殃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
“嗐,别提了,本来就是个纨绔,早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后来家里又败落,若不是伯太夫人硬撑着,就算是挂着个伯府的勋爵也没人放在眼里了。不过,倒是听说经过这次打击后,姜墨殃的性子收敛了很多,也只是听说,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当年姜家出事是因为东黎王与安侧妃涉及盐引一案,李贵妃的哥哥也因此被流放,除此之外,我还听说当初许玉容跟安侧妃关系一向很好。现在想想,许玉容既然跟益王有关系,你说当初盐引的案子跟益王有没有关系?”
“这不太可能吧?”朱蝉衣心头一跳。
“怎么不可能,老益王可是先帝的幼子,曾封邑安郡王,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年岁可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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