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只是因为这个,我们跟鞑靼早晚有一战,跟随商队出去的朱家人,身上也肩负着使命,他是我们的前哨兵,懂了吗?”苏辛夷慢慢说道。
国丧期间,鞑靼在边关蠢蠢欲动,漳平府八百里加急将折子送进京城,商队为何刚回京没多久就要再度出京?
那是因为陛下想要与鞑靼开战,就得先掌握先机。
所以,这个时候在商队中加入作战经验的朱家人,绝对是最佳选择,而且同时还能安抚太后,何乐而不为?
晏君初与她商议此事时,苏辛夷是赞同的。
朱蝉衣心口一跳一跳的,她跟辛夷私交再好,从朝务上她从没有开口让她帮忙或者是谋取什么,她们是朋友,她不想让这份友谊变质。
但是现在辛夷将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朱家手上,这么多人盯着商队虎视眈眈,谁能想到这么大个馅饼会给她?
“辛夷……”朱蝉衣猛地站起身,“你放心,我一定会请祖父挑出族中最优秀的随商队出行。”
“我自然信得过你。”苏辛夷笑道,“本来这次我的两位堂兄回来,是打算留下一人,但是眼下突发状况,他们还要继续跟着再走一趟。正好他们经验丰富,再加上你们家,这趟出行想必会大有收获。”
苏登跟苏溧虽然也是将门出身,但是到底这些年为了避嫌没有机会上战场磨炼,朱家却不一样,有郑国公在,但凡有战事,朱家的儿郎都有机会去磨炼一番。
所以这一回苏登两兄弟摸清楚了关外的路线,再加上朱家子弟丰富的作战经验,也许真的会给他们带来惊喜。
苏辛夷自己也反复看过商队几次修正过的舆图,商君衍与她也有几次谈论,但是纸上谈兵终究不可取,所以这次商队再次出发,肩上的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
朱蝉衣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出了宫,回了容王府,没想到正遇上回来的容王,忙拉着容王进了书房说话。
容王听了朱蝉衣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就说道:“这倒是个大事,苏辛夷这次这么大方,居然把机会给了朱家?”
朱蝉衣听着容王这话哭笑不得,“什么叫这么大方?皇后娘娘本来就很好。”
容王撇撇嘴,显然并不认同,他们这位皇后,撸袖子打架的时候,那也是相当凶狠。
“此事事关重大,这样,你先回娘家一趟,我随后就过去。”
“王爷也过去?”
“那是自然。”容王点头,“朱家的人没有跟着商队出行过,不太了解里面的事情,我正好跟他们仔细说说,届时也好跟苏登他们配合。”
朱蝉衣明白了,笑着看着丈夫,“行,我听你的。”
容王听了媳妇的话心中很是得意,瞧瞧他这丈夫做得多有威风,可不像他大哥,惧内!
朝堂上还吵吵着明春选秀的事情,选个屁啊,也不怕自家闺女进了宫,挨个地成了苏辛夷靶子上的一棵菜。
“对了,我把穆邢也叫上。”容王忽然又说了一句。
“穆大人?不是在三千营当差吗?”朱蝉衣自然知道穆邢,这一位在军中也算是有名的人物,毕竟曾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结果人家弃暗投明,硬是凭着一身功勋成功投军不说,现在都成了百户了。
“当差怎么了?我跟秦观生打个招呼就行。”容王没放在心上,“穆邢可是皇后信任的人,这小子嘴巴紧做事又周到细密,让他过去跟朱家说一说商队的事情,比我知道的可要多,不过这小子性子有点怪,你先跟家里人打个招呼,上点心就成。”
朱蝉衣就道:“穆大人这性子也算是有名了,我听说还有人讥讽他是杀手出身的,他结果与人拔刀比试,应是把人打趴了。”
说起这个容王就得意了,“那可不是,那群孙子也不看看穆邢是谁带出来的,就苏辛夷那母老虎能带出一只猫来?这不是上赶着被人打脸,活该!”
朱蝉衣:……
瞧着容王终于在吐槽皇后的事情上打起精神来,不像是前些日子颓丧得令人心惊,朱蝉衣沉默一瞬,然后说道:“咱们这就走吧,赶早不赶晚。”
容王就道:“也行,你先回去,我去三千营走一趟。”
这就是亲自带人去了,朱蝉衣了然,俩夫妻分开行动。
此时,苏辛夷在宫里见了苏登跟苏溧两位堂兄,如今见一面是真的不容易了,商队这次回来就遇上先帝大行,一直忙着丧事苏辛夷自然没空与他们见面,现在一见不免也有些唏嘘。
瞧着苏登面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苏辛夷沉默许久。
苏登瞧着倒是笑了,“娘娘千万不要伤心,这都是小伤,再过一两年这疤就看不出来了。”
苏辛夷却更加觉得心酸,别人都只看着商队风光,却不知道这里头的风险。
又想起晏君初跟她说过的话,苏辛夷再看着两位堂兄就觉得更亲近了些,只是母亲那边还未提起,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只得先暂时搁下。
苏辛夷细细地把这次出行的事情交代一番,“陛下的意思是以规划行军路线为主,这次会有朱家人加入商队,朱家子弟一直跟着郑国公在战场上拼杀,对这些事情十分有经验,届时两位堂兄可多跟他交流,必然会受益匪浅。”
“郑国公府?”苏溧有些惊讶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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