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霞观修士只有在泰平府的道观中长期留驻,而泰平府离静河县的距离,起码要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
姜谦心中开始思索是否要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去泰平府寻求帮助。
从静河县前往泰平府便要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算他事后不返回静河县,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带来的变数也很大。
静河县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从县令已经不加掩饰的抛尸乱葬岗来看,这静河县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惊天剧变。
这时,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每当他升起这种念头时,他心中便会突然爆发一股十分强烈的怨恨之气。
姜谦知道这股怨气的由来,便是来自前身对于静河县令的强烈怨恨。而如果他选择强行无视这股怨气,势必会导致这股怨气成为他日后修炼之路上的心境魔障。
前身遗留下的这股怨气很强,再加上是被邱康放血折磨而死,这股怨气便愈加凶烈。
姜谦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奈何他现在难以干预。
或许,只有彻底解决了前身留下的执念,他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心中的那股怨气便也渐渐平稳了下去。
待其彻底平息后,姜谦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先秘密杀死县令之后,再前往泰平府寻找青霞观的修士!
心意已定,姜谦便不再犹豫,又回忆了一番邱康一事的经过,他愈发觉得那幕后之人,对静河县的事宜,或者说对修炼了《阴魂血骨功》的邱康,似乎并不关心。
自邱康死后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如果那人在静河县,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赶过来了。
要么他不在静河县,要么他对邱康等人的死活完全不在意。
如果真如姜谦猜测的这般,那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县令与邱康一同修炼邪功,且两人的待遇也几乎相同,照此看来县令在那幕后之人心中,应当与邱康是差不多的地位。
“只要我的手段足够隐蔽,得手后尽快离开,就不会被那幕后之人注意到。”
但这一切都只是姜谦的猜测,仍然有极大的风险。
他需要实地到静河县调查,获取相应的信息,之后不论是暗杀静河县令,还是搜寻青霞观修士的踪迹,都能有足够的回转余地。
一炷香后,打包了一些碎银子和几件衣物,带上两本武学功法和一把柴刀,姜谦便离开了木屋。
一本轻功,方便逃跑,还有一本刀法,用作杀伐手段。
林中木屋虽然隐蔽,但附近的灵气基本枯竭,恢复也不知要等多久,而且木屋中也没有储备食物,他待不了多久。
走了一段路后,密林的地势便变得陡峭起来,想来这处树林是位于山脉中。
这下问题就明了了,姜谦虽然不知道木屋之于静河县的具体位置,但他十分清楚静河县周遭的地形环境。
静河县城只有西、北两个方向有山脉,他只要往东南方向走,等寻到溪流,就能找到静河。
而只要找到静河,那离静河县城也就不远了。
果不其然,沿东南方向走了没多久,姜谦就找到了一条溪流。
顺手打了一只野兔,准备在溪流边休整一番。
生好火,把收拾干净的兔子架到火上,姜谦跳入溪流中,开始清理起身上的脏污。
被关在地牢中五六天,姜谦身上早就脏的不成样子,穿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条,稀稀拉拉地挂在身上,姜谦索性将其扔进火里烧了。
清洗干净,水面上倒映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
姜谦看着水面中自己的模样,捋了捋头发,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小爷这身皮囊长得还不错,也算是个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简单扎好脑后长发,换了衣服,姜谦开心地享用起烤野兔。
吃饱喝足,姜谦取出了在木屋中寻到的武学功法,在溪边空地上演练起来。
《云燕步》和《八卦刀》,一般的二流武学,算不上顶级,但对于姜谦目前来说也够用了。
而经过造化紫气改善过的身体,学习起武学功法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两门武功便双双入门。
又练习了一个时辰后,姜谦已经可以熟练运用两门武功,而此时他身上甚至连汗都没出。
就是刚吃下的野兔已经消化完全,姜谦只能从溪流中抓了几条鱼,补充练武的消耗。
收拾完留下的痕迹后,姜谦沿着溪流,又接着走了一个时辰。
伴随一阵飞鸟受惊的扑腾声,受阻的视野瞬间开阔,一条五十多丈宽的大河,出现在了姜谦面前。
静河的发源地是西边的群山深处,原本湍急的河流,从西山穿出后,便神奇的和缓下来,平静地向东方流去。
河水平稳和缓,不仅带来了丰富的水产资源,更让静河县拥有了近万亩良田,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
在静河县志的记载中,更是只有过一次关于洪水的灾害记录。
姜谦灵巧地爬到就近的一棵树上,凭借良好的目力,远远眺望静河县城的景象。
城门处行人络绎不绝,平民宗族皆有,还有几队从其他地方来的商队,都是闻名来到静河县做生意的。
静河水道上更是热闹,渔船、渡船、货船挤满了水面,港口处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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