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姐，记得这场戏吗？我们拍了三遍。”
“当然记得，李秋白那天气得鼻孔冒烟，哈哈哈…”
赵小刀和柳雨菲两人互动了一句，电影正在播放高速公路上拔枪抓贼的戏码。
那会儿赵小刀和柳雨菲还没进入警局体验生活，都是靠李秋白的导演能力来执导她们，演出警长和协警的微妙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越发觉得李秋白这个年轻导演，超出了她们的认知，甚至可以用无可思议来形容。
（电影画面）
心思细腻的辛小凤察觉到新来的领导不太好对付，于是决定提交辞职信。
写好了辞职报告去了伊谷纯的办公室，结果伊谷纯正在发脾气。
吓得她没有当下就讲出来，被问是否有事，她就撒谎说想要请假去拿小金鱼。
伊谷纯没同意，说晚上有任务。
晚上，伊谷纯带队行动，抓到在废弃楼房下面偷东西的小贼，小贼拘捕，辛小凤和伊谷纯下水抓人。
废水下面都是钢筋水泥，辛小凤一只脚卡住差点被淹死，是被伊谷纯救上来的。
领导意识到这群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事，只拿着自己工资的五分之一，心里头内疚，便同意了辛小凤去拿金鱼的请求。
辛小凤答应天亮上班之前一定能赶回来，结果一问是100多公里。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最后伊谷纯开车送辛小凤去鱼排上拿金鱼。
公路上，伊谷纯点起一支万宝路，吸巴吸巴着送到辛小凤嘴边。
开始聊起趣事儿：“你们禧龙，有一种笋。”
“白色的，长在溪水边叫绿笋，对不对？”
辛小凤饶有兴致，侧头听着。
伊谷纯自个儿又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嘴里边说：“之前一直以为冬笋最好吃，吃过绿笋之后。”
“才知道天下还有比冬笋更好吃的笋。”
聊的是辛小凤的家乡，对此她还比较有发言权：“嗯，最好的在素安。”
“对，第一次吃是在师父家。”
伊谷纯脸上浮现出笑意，便抽烟边咧嘴笑道：“师父家人是素安的。”
“从老家拿来一大编织袋的绿笋。”
“这绿笋娇气~不吃马上就老！”
“师父就把我们几个单身的叫到家里吃绿笋。”
“全是绿笋，绿笋宴！哈哈…”
辛小凤也跟着伊谷纯笑，觉得她讲的故事还挺有趣。
说完伊春又补充了一句：“好吃…”
辛小凤时不时看一眼伊谷纯，以为她要继续讲下去，但伊谷纯始终目不转睛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吃完绿笋宴第二天，素安衡立水库就发生了杀人惨案。”
伊谷纯毫无征兆地开口，一下子戳中了辛小凤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抽烟的动作僵住，握着方向盘目光停滞。
“那是我第一次参与的大案。”
“师父带我去了现场。”
伊谷纯说得云淡风轻，随口吐掉沾在舌头上的烟蒂皮，又补了句：“终身难忘。”
她猛吸一口烟：“到今天就像是刀刻在脑子里一样。”紧接着又失笑道：“放不下哈哈…”
辛小凤整个脖颈都僵直了，任由车子不断加速，脑袋一次一次往座椅上撞击也没发觉。
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导致嘴角干涸，烟屁股已经黏在上面了。
“嚓嘎……”
急刹车！
方向失控，差点整车翻掉！
停稳以后，两人都吓得不轻！
互相大眼瞪小眼，仿佛再问：会不会开车啊！
伊谷纯顺着辛小凤的视线回头一看，原来是路边一条小狗穿梭过去。
“那么大一活物你没看见？”
语气多少有点训话的意思。
“慌慌张张的！”
伊谷纯掐了自己的嘴里的烟，同时提醒道：“烟！烟！”
辛小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里的烟都快烫到嘴皮了！
伸手拿下来，用大拇指和食中指揉搓，直接把烟给掐熄了！
两人的动作同时停顿，辛小凤的余光集中在伊谷纯那边。
一时紧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习惯又暴露了一遍！
其实，伊谷纯这是第二次注意到她有这种灭烟的习惯。
第一次见面在宿舍的时候，辛小凤也是慌慌张张这样灭烟。
这不仅让伊谷纯联想到了水库案，现场有一个女孩的吊坠被人摸了一下，指纹至今配对不到。
“我这坏毛病…”
辛小凤自己骂了一句，两人也不再搭话，车一路开。
过了许久，主动开口的还是伊谷纯。
“那么大案子，当时你没听说呀？”
她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现在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辛小凤始终不敢与之对视。
“也听说了些。”
伊谷纯继续讲：
“一家五口，女孩，外公外婆，父母。”
“女孩学美术的，假期跟着父母下来写生，外公外婆随行。”
“尸体发现时都已经臭了…尸水遍地，满屋子蛆在爬。”
伊谷纯把身后的座椅调低，整个人平躺下去，脑袋枕着双臂。
调整好睡姿朝向正在开车的辛小凤，似乎这样更方便把话传到它耳朵里。
“我师父在刑侦方面算是个异类，按她的推算最先遇害的是女孩。”
“或许作案人另有她图，但赤果的女孩一下刺激了作案人。”
“蹂躏发生在瞬间，女孩猝死，法医鉴定是心脏病突发。”
接着伊谷纯一双铁目凝聚在辛小凤身上，回忆开始闪现七年前的凶案现场。
“作案人手段极残忍，却心智过人。”
只见辛小凤浑身不自在，时不时就望向其他方向，看看马路，看看天空。
正常人会觉得她是在谨慎开车，避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故。
可在伊谷纯看来，她在心虚。
“那对夫妻的脑颅都被打碎了。”
“现场却几乎提取不到一个指纹。”
“唯一的疏漏是女孩身上的吊坠，有人在上面摸了一下。”
“你觉得她是惯犯吗？”
她伊谷纯不敢确定这案子的凶手是辛小凤，但极大可能和她有关联！
“额…像是…像是。”
“当天有人在水库边看见三个小太妹。”
“其中一个胳膊上有纹身，还有人在死者门前捡到一本天文爱好者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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