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须臾,两人一狼已经走出根据地,要向那地藏出发。此刻的战争,无需占卜,无需夜观星象,亦无需真情祷告,必然是汽车人赢得胜利。
擎天柱所坚持的理论或许在当时霍乱的年代不被支持,但如今他的追随者们愈来愈多,也不无道理,因为战争,让每个人都变得狰狞,变得可怜,人人都一样,为何不坚持“自由”的伦理?
御天敌执政期间,以外貌和变形状态来定义人的职业的功能主义横行,威震天作为工农代表向长老议会起诉,他的言论道出了所有工农阶级人民的心声,而言外之意,却藏着他对权贵势力的渴望和对暴力压迫的追求。擎天柱一眼看穿——毕竟两人,是多年的兄弟。
然而,作为首都铁堡城的档案管理员,身为贵族的他,一切言论在当时腐败的背景下皆被归结于贵族人的借口,什么所谓“自由权利归众生”?不过是权贵忽悠劳苦人民的空谈罢了。
“可是为什么威震天会对权利那么的渴望?”白狼问,虽说白狼服务在霸天虎营中已有数百个恒星周期之久,但他却从未见过那个帝王,也不明白霸天虎为何而战。
游侠转过头,一笑:“也许是他曾经也受到过压迫吧。在卡隆还没有沦落之前,我作为塞伯坦的明星,自然感受不到矿工的艰辛。”
“是什么都不重要,至少战争已经发生了。”有翼狼振振双翼,随着一男一女身后走着,“而我的使命就是阻止它。”
“你已经完全机械化了。”游侠打量了一眼巨狼,狼浑身铁白,身上的光子轨道管闪着蓝光,有时会幽幽透点红光。
“进化还差最后一步,我就可以恢复全部记忆。”巨狼停下脚步,驻足观望,那艘战时飞船轰然起飞,而远在战场的勒索还不知情地对抗战神。忽然,巨狼双耳立起,变得警觉起来,“等下。”
话音才落,一把钉刺疾飞过来,伴着白狼一声惨叫,一个褐色身影自灌木丛中出来,恶意满满。
是勒索吗?
一狼一女都警觉地看着前方的不速之客——“喂,我受伤了耶,没人……管我吗?”
那一狼一女没理睬,那丛中,不速之客露出面目,纤瘦身材,骨架稀疏,看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长相倒和勒索有几分相似。
“喂喂喂,快来救我……”
“一个小妞和一条狼……”那人说话。
“终于有人知道我是狼了。”
“狼狗。”那人紧接茬道,“呦呵,忘了后面的废物。”
“来者何人?”游侠厉然怒道。
“先救我先……快救我……”
“刺在你腋下,你又没死。”
“呃?好像也对。”
“两个人了?”那个褐色的家伙道,“老威那头工作没咋出来,放假来看看妹妹,想不到妹妹的营地都给人开跑了,真是让人失望啊。”
巨狼裂开巨口,獠牙在口中摩擦;游侠震出袖剑,蓄势待发;而白狼……呃,算了吧。
“看你们都要死了,我就免费告诉你们……”那人秉着哭腔,竟然笑起来,“都给我记清楚了,老子名叫锁喉!”
说罢,一个老鹰俯冲,却见到一闪极光掠过,一男一女一狼,划破一道口子,皆倒在地上。
呃,这家伙的实力……还真是,强!
有翼狼半睁双眼,见那暴徒抡着钉刺朝着自己过来,那动作给了巨狼大脑一道信号,几秒间,几乎是任何人难以躲过的攻击,被巨狼迅疾地闪避开来。
巨狼顺势站立,锁喉虽是有些惊愕,但眼神依旧轻蔑:“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独特的狼狗。”
“说了,我是狼。”
“什么?”
“呃。不好意思,我对别人说了,差点忘了。”
“废话真多!”锁喉俯冲过去,那巨狼退后一步,那皮毛被刮伤一道,紧接着,就在锁喉飞出钉刺的那刻,一抹蓝色的疾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巨狼的身前。
狼还等着钉刺的袭来,却见身边,白狼重重地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摊血来。
“你……你为我挡了一刺。”狼不可思议地惊道,它说不出话来,就像还未进化之前,喉间的某种力量堵上了发声盒。
“我……终于勇敢了一回。”白狼的呼吸急促,他平瘫在地上,杂草盖住他肋下的零件,沾染了一丝血迹,“小白,我在捡回你的时候……从没想过,你会生出羽翼,你会……会开口说话。”
“哎呀呀,真是太感人了。”锁喉假惺惺地抹一把眼泪。
“……呃,小白,”白狼的眼睛微闭,看起来昏昏欲睡,“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被丢在林子可怜,也不见得狼妈……我知道……我作为一个……霸天虎,不应该会有同情心。”
“不,你从来不是霸天虎,你的心,一直都是汽车人。”狼回答。狼在颤抖着,一滴清洗液自眼眶中留下,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放佛洗清了血污,扫净了腥气,“我欠你一个人情,虽然生命的法则难以违背,但是,威胁生命的人就罪该万死……白狼……”巨狼咬着唇,忍不住泪水。
游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望见眼前的一幕,二话没说,抽起弓弩,将那弓弩变形化刃,锋芒毕露。游侠冲刺过去,两手一刃一弩,又是刺又是射,上上下下,毫不给对手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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