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景色变幻,就像是调色盘被打翻了,世间所有的颜色都混在一起。
耳边传来老姜头的哭嚎:“你毁了我的圣人遗体!”
我管他这是啥,他费劲千辛万苦,目的就为了将遗体补全,那么我只要将他的目的破坏就行了。
其他的重要吗?不重要!
哪怕在轮回千万遍,老子也要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
天旋地转后,我头晕脑胀,好一刻才恢复过来,再一看去,圣人遗体被踩碎。竟化作偏偏荧光落在通道四面的墙壁上。
猛然间,这些荧光豁然爆炸,耳边传来轰隆巨响。
我眼前一黑,顿时沉入了通道下方的无尽尸骸中。
再然后就失去了记忆。
只记得在梦中。我好像度过了无数次的人生,但都虚无缥缈,抓不到根源。
似梦似幻。
沉于其中,不想醒来。
最后还是忽然脑袋一痛,才将意识拉回身体。
我一愣,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黑书案上小憩,抬头朦朦胧胧看到一个影子拿筷子敲我脑袋。
因为才醒过来,所以半晌才听到对方在骂:“兔崽子!让你看个摊。你他娘的偷懒睡觉!客人跑了好几个不知道!?”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站在我跟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二爷!
我惊讶。连喊带叫跳起来对着二爷就是一个熊抱:“爷!您还活着啊?”
换来的确实一顿毒打。
“兔崽子!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我揉着脑袋,四下看了看,发现我不知何时,回到了丁仙桥下。
眼前是一方黑书案,旁边是一张幡,上书十四个大字。
算山算水算王八!
算天算地算观音!
我愣住,难不成是毁掉圣人之体后,时间轮回便被破除了?
可等我抬头看的时候,心中登时一惊。
我前方不远处,有个正在摆摊卖菜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调查局的郑队。
而他的旁边,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正在卖冰糖葫芦,这老头长得颇像胡启一那死胖子。
前边,一个上班族拎着公文包匆匆走过,他有着妖族大妖虎行的脸。另一个包租婆,正在街边收租,这脸……分明就是老朝奉啊!
可老朝奉不是死了吗?
满大街的人,每个人我都认识!每个人我都熟知!
但如今他们擦肩而过,互相之间没有交集。
我懵了,怎么回事?
脑海中记忆涌现,我蹭的一下站起来了,这才意识到,难道我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是黄粱梦一场?
那梦里出现的人物。都是我在大街上看到过的人物?在梦里,我给他们加了各种身份?
这件事我不敢对别人说,接下来几天,我瞒着二爷偷偷接触大街上的人群,一个一个去了解,一个一个去套话,这才死心……原来真的是一场梦啊。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不敢相信。
我也顾不上什么相门禁忌,试图用所学梦术,去解析梦中的内容。
但发现,这个梦太庞大了,根本解析不出来。
我这才作罢。
二爷见我这几天魂不守舍。指着鼻子骂了好几次:“兔崽子啊,兔崽子,你这书读到皮炎里去了?毕了业也不去找工作,跟着我闲晃啥?老子白供你上学了!”
我哀嚎一声:“爷,最近精神不好,给我时间缓缓。”
二爷哼了一声,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是晚上还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来我房里在枕头下塞了一信封的钱,跟一封信,信上说工作不好找不要紧,让我压力不要太大。
我感激莫名。这才想起来我这才大学毕业没多久。
在丁仙桥下呆了个把月我才彻底调整过来,接受了那一切都是一个梦的现实。
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我收拾了一下形状,和二爷告别,北上闯荡去了。
可能是在梦中吃过苦头,所以这次孤身北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苦。
虽然二爷时不时打电话过来,让我受不了就回家,他也不是养不起我,但被我回绝了。
堂堂大好男儿,还能一直啃老不成。
在北方打拼了两年,生活才稳定下来,特地选在大学城附近谋了个差事。
那梦里的一切,也渐渐远离了我。
不得不说,北方确实是人杰地灵,再加上这个大学城在全国也是数得上号的。大学生个个都是神采飞扬。比我那普通大学强多了。
在这边呆的久了,难免也认识了几个学者。
其中有个搞物理的博士,张北风和我意气相投,平时他科研做完了就会出来跟我喝酒烤串吹牛逼。
我对他也是颇感亲切。
不是别的原因,除了名字,他长得太像周明毅了。
认识了大概一年多,我俩聊的也是越来越深,他也时常会说起物理方面的一些事情,加上我本身有一点底子,所以不算难理解。
聊的越多,秘密自然也就藏不住。
就得有一次喝多了,我将我做的这个梦对他说了。
张北风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质疑,反而顿了顿,略做思索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暗物质?”
我点头,这点基础我还是知道的,暗物质是宇宙中的一种不可见的物质,它可能是宇宙物质的主要组成部分,占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
他的发现。是基于爱因斯坦192提出的相对论,直到到1932年天文学家猜测到有暗物质,其中不过经历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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